陆南摇头。
顾北就又靠了回去,认认真真地抚弄:“那你昨天说什么?你勾我了?”
陆南说的每句话他都好好听了,只不过思维有点跳跃,经常过上好久才回过神来细想:“怎么勾的?”
陆南笑了一下:“还记得是谁教你那么分草莓的吗?”
“你啊。”顾北不假思索。
水果之类的东西,他记得小时候都是陆卿用刀分的陆卿说了,要么给草莓一刀,要么给你俩一刀。随即砍死一个不听话的小屁孩,留下听话的那个活着吃草莓。
顾北晃晃头,把陆卿的可怕样子赶出脑子。
后来他俩长大了点,都对那个切水果的刀产生了心理阴影,陆南干脆一口啃了上去,吐出来比比大小,平均分给顾北。
一开始他还分得还不太利索,要来回啃好几口才能分均匀,经常弄得到处都是口水。
可是顾北也不嫌弃他,向来都是张嘴就吃,以至于后来养成了习惯,不管陆南递过来的是什么东西,上面沾了多少口水,他全都敢往嘴里放。
那会儿他们还小呢,自然是不避讳这些,可孩子总有长大的一天。
他俩都好长时间没那么分过东西了,从来都是用刀子切;如果在外面遇到这种事,也不会争来抢去,毕竟让就让了,反正下一次就会自觉地让回来。
可是那天学校不知道抽了什么疯,把饭后水果从橘子变成了软桃,还发了几个烂的。
顾北拿的就是那个烂的,他本来都不想吃了,扔进垃圾桶以后看见了陆南,伸手就要:“给我吃一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