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书侨拿在手里,洗衣凝珠的味道是一种淡淡的桃子味。蒋绵大概觉得自己有些不礼貌又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,把内裤扔在别人脸上实在是很不尊重别人的行为。
头发吹完后蒋绵像朵蓬松的蒲公英,蒋书侨胡乱地揉,“去剪短些,过段时间爸过来看到你这样免得以为我都不管你。”
“你爸爸要来看你?”蒋绵把内裤抢回来,听见蒋书侨有些不高兴的语气说:“没完了是不是?你见了他也这么叫?”
蒋书侨撑在洗漱台上贴紧着人,看他不怎么熟练地拿着香皂打算给自己洗内裤,蒋绵手里握着一团白缓缓解释道,“以前可以叫爸爸,可是现在…如果我也叫他爸爸,很奇怪。”
他有正常的羞耻心和世界观,曾经他只要给自己保密,而蒋书侨已经被他拖进秘密的深渊,需要一起埋藏。
那么抛开爸爸,抛开家人,远在天边的他才能好受点。
打湿了的布料被蒋书侨接过来,单薄的人窄窄一片被他圈在怀中,流水声里蒋书侨警告他:
“不该你想的事情就不要想,我让你看看想去什么学校你每天都当耳旁风,蒋立风能活得比我长吗,你管他干嘛?”
越骂越大声,越说越不像话,蒋绵捂着耳朵装可怜,“不要凶我。”
蒋书侨只能压低声音,教训人都显得不那么爽快,“姓蒋的里面你要考虑的人只有我一个。”
水龙头关了之后蒋绵才有些如释重负,“知道了,不该我做的事情我也不会做,谢谢侨丽亚。”
蹬鼻子上脸,欠抽。
蒋书侨说小时候手心打少了,蒋绵又垫脚亲亲他问晚上要穿什么呢?
“不是跟你说了不该你想的事不要想,穿什么?昨天你出去扔垃圾怎么穿的等会儿你就怎么穿。只是去和无关紧要的人吃饭而已,你以为你去相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