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杨没搭腔, 跟在黎峰身边, 笑眯眯跟陈老爹打招呼, 也把陈老爹的眼神表情看透了。
陈老爹的精明算计都没显露, 客客气气的,很是慈祥和善。
随他怎样,还是要钱。
一伙人去屋里,到炕上坐。
陈老爹让陆三凤先别忙活,去灶屋弄两个下酒菜,他要跟哥婿喝一口。
黎峰不喝,话讲得客气:“天色晚了,我还要几家要去,就不吃酒了。”
陈老爹就又问他俩的日子怎样,他一直看着黎峰问,陆杨乐得清闲,也不主动抢话。
要问黎峰过得怎样,那肯定是极好的。每天热炕热饭,家里各处都顺当。
黎峰说完好,话题大转弯:“就是寨子里营生少,我们搭着做个货郎,这一下把银子都花完了,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本。”
陈老爹呵呵笑两声,竟也没给陆杨使眼色,或者拿眼神凶他,而是说:“做生意是这样,进货要压大本钱,东西摆出来卖,每天的生意都愁人。我这儿也是,前阵子才进了一批豆子,也是压在手里了。村里的生意不好做,我琢磨着还是回县里,先租赁个沿街铺面,前头卖货,后头当作坊,隔两个小屋住人。”
他能想开,去寻摸铺面,真是一件大好事。
陆杨想着,要是差不多,他凑一凑,添补一二也行。
到底占着养恩,陈老爹不作,他们就当正常亲戚来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