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快些。”他咬着牙道。
“可是我又弄疼你了?”甘采儿涂药的手一顿,她放低声音,带着点劝哄,“那我再轻一些,你且忍忍。”
“还有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兰亭舟觉得自已就要忍不了了。
“不用太轻,重些也可。”兰亭舟抿紧了唇。
要她重些?
甘采儿怪异地看了兰亭舟一眼,心想,这人莫不是疼得糊涂了?
她试探地伸出手,重重戳了一下他的后腰。
这一戳,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。
兰亭舟闷哼一声,忽然紧绷了身体,肩臂处的肌肉蓦地贲张。背后的伤口,又崩开不少。一滴汗水,自他额头滴下,光洁的后背,瞬间也泛起细细密密的薄汗,将才流出的血晕染开,沿着脊柱蜿蜒而下。
甘采儿顿时慌了,她不由唾骂自已,怎么脑子一时抽了,就真下重手了?
“怎么又出血了?还出这么多汗!不行,我得找大夫去。”
“别去。”
兰亭舟一把抓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