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,你只管下手便是。”
“哦。”
见兰亭舟如是说,甘采儿一咬牙,拎起一块衣料,“唰”地就是一扯。
“嘶~~~”
兰亭舟喉间蓦地溢出一丝难耐的痛呼,好看的眉眼,扭成一团。
甘采儿顿时松开手。
“也不需,下手如此重......”兰亭舟深吸一口气,艰难地道。
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。不将衣服撕掉,没法清理伤口,可是强行撕开,貌似真的很疼?
甘采儿瞥了一眼大夫给的麻沸汁。
大夫叮嘱过,说是麻沸汁极难得,所以得省着用。用之前,要将伤口先清理干净,再用烈酒喷过一遍后,才能涂抹。
但这么个疼法,估计用不到麻沸汁,兰亭舟就能给活生生疼昏过去。
甘采儿也不管什么难不难得,她二话不说,拿起干净的棉布蘸着麻沸汁,就往兰亭舟伤口淋过去。
于是,肉眼可见的,兰亭舟紧绷的肩背,松了下去。
甘采儿这才松了口气,然后又拿起剪刀,一点一点开始剪兰亭舟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