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起初还端着文化人的体面,只坐着凳子斜靠在桌上休息。
但没多久,他就冻得受不了了,紧了紧领口,脖子和手也都缩了起来。
可这样能顶什么用?坚持了不到半个小时,祁钰生就彻底忍受不住,拿起旁边的被子,忍着想吐的冲动,裹在了身上。
然而还是冷,越坐越冷,瑟瑟发抖。
没办法,祁钰生只能站起来,在破旧的房子里走动跺脚。
这一刻,要说他最想弄死的人,排第一的自然是胆敢跟公安说出他名字的人。
如果让他知道是谁,他保准让他一家都活不到过年。
而并列排在第二的,就是王大头那几个废物和池珍珍那个贱人。
一个撺掇他拐人,一个连个丫头片子都拐不成功,还让人给抓到了把柄。
他都警告他们赶紧转移地方了,结果还能被抓到。
简直就是废物!
说起王大头他们被抓的事儿,祁钰生就再次想起了那天在巷子口见到的年轻军官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,明明只是匆匆一瞥而已,为什么之前在百货商店会一眼就认出了人,还驻足看了好一会儿。
要是个漂亮姑娘也就算了,他会记住还能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