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子的脸上全是血,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。他的双手被骨链锁在背后,骨链深深勒进皮肉,手腕已经血肉模糊。
老狗的一条腿不自然地扭曲着,显然是被打断了,但他硬是咬着牙不吭一声。
白妹昏迷不醒,被随意地扔在地上,脸色苍白得像纸一样,嘴角还挂着血丝。六子的嘴里塞着兽皮,还在拼命挣扎,眼睛里布满血丝。
华子和青眼背靠背绑在一起,两人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,华子的右臂软绵绵地垂着,显然是脱臼了。
最让子辉心痛的是老瘸子。
这个牛屠子时候的老人,此刻被单独绑在一根柱子上,胸口凹陷,嘴角不断有血沫涌出。
但他依然昂着头,眼神倔强。他的裤子被血浸透了,右腿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,显然是被人硬生生折断的。
"说!子辉在哪?"一个戴着半张麒麟面具的灰袍人厉声问道。这个灰袍人比其他人都要高大,脖颈处的鳞片泛着诡异的青光。
"呸!"老瘸子吐出一口血水,"老子不知道!"
灰袍人冷笑一声,抬手就是一掌。老瘸子的身体猛地一颤,又吐出一口血。鲜血顺着他的胡子滴落,在地上汇成一小滩。
"住手!"三子怒吼道,"有什么冲我来!"
灰袍人转身走向三子,一把揪住他的头发:"你以为我不敢?"说着就要动手。
子辉再也看不下去了,他闭上了瞎了的双眼。从怀中掏出一把鬼兵草。
这些闪着微光的草叶是他最后的底牌,他轻轻抚摸着判官笔上的裂纹,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力量。
这支笔曾经帮他度过无数危机,今晚,它将是救出老兄弟们的关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