窑洞的木门被劈成了两半,歪歪斜斜地挂在门框上。
子辉走进去,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。桌椅全碎了,木屑散落一地。墙上挂着的牛市口舆图被撕得粉碎,记录帮务的竹简被踩得稀烂。
地上散落着断掉的兵器——老狗的骷髅骨断成两截,上面还沾着血迹;二虎子的虎尾鞭被削掉一截鞭梢,鞭身上的虎牙装饰散落一地。
华子的风火轮歪歪扭扭地躺在地上,轮子上的火苗早就熄灭了,只剩下焦黑的痕迹。
墙上留着几道深深的爪痕,每道都有三寸深,像是被什么猛兽抓过。
地上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,有拖拽的血迹,有挣扎的脚印,还有术法留下的焦痕。显然这里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战斗,但丐帮的人明显不是对手。
最让子辉心惊的是墙角那一大滩新鲜的血迹,还没完全干透。
他蹲下身,用手指蘸了一点,凑到鼻尖闻了闻——是白妹的兔妖血,带着她特有的药草味。
血迹一直延伸到门口,形成一条断断续续的血线,看来她是被拖出去的。血迹旁边还散落着几枚骨针,是白妹惯用的手段,上面沾着黑色的液体,可能是灰袍人的血。
"玛德,在牛市口被偷了老窝......"子辉咬着牙,拳头握得咯咯作响。
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鲜血顺着指缝流下,但他感觉不到疼痛。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,发现白妹的药篓被打翻在地,五色药粉撒得到处都是,在血迹上形成诡异的图案。
三子的护心镜掉在角落,镜面上有一道深深的裂痕,镜背还留着几个血指印。
走出屋子,子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他深吸一口气,开始仔细检查地上的痕迹。
很快就在林子边缘发现了拖拽的痕迹和零星的血迹,还有几块破碎的灰色兽皮——是灰袍人的衣服碎片。
看来他们走得很匆忙,连清理现场都顾不上。地上还有几道深深的脚印,每个脚印都比常人的大一圈,显示出灰袍人惊人的体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