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一阵附和之声,那名士子见状,似乎预感到了自己又会遭到“围攻”,赶忙又换了个理由:“我也没说读史没用啊,我主要是觉得那座谈会有问题,搞什么批评和自我批评,逼着人上台搞坦白、揭人疮疤,实在是…….有辱斯文!”
“这就是实事求是的态度啊!”李名也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:“卸下思想包袱,日后才好做事!这段时间红营开大会,侯掌营、时委员、郁委员、应委员,那些红营的高官都在轮着搞批评和自我批评,怎么到咱们这里就成了有辱斯文了?”
“这段时间红营搞整风,上到上头的委员、干部、军官,下到下头的战士、工人、农户,各个组织不都是在搞批评和自我批评?不都是在卸下包袱向前看?船山先生讲学之时也倡导要‘仿效先贤,每日三省吾身,有则改之、无则加勉’,人人都能搞批评和自我批评,怎么到咱们就搞不得了?咱们的脸面难道比侯掌营、比船山先生还要大不成?”
“再说了,红营的报纸你也看了,侯掌营是怎么说的?出了问题不可怕,做事发展,不可能不出问题,而且往往一个问题会反反复复的跳出来,最可怕的是不承认问题、不敢揭露问题,连问题都不敢承认,怎么去解决问题?”
“说的对!”有一人拍掌叫好:“还是那句话,嫌这嫌那的弃学去北边就是了,北边民告官先打一百杀威棍,皇帝发个罪己诏,天下臣民都得跪着听诏,那自然是不会有批评和自我批评了,正适合那些光会耍嘴、吃不得苦的家伙!”
周围一众士子哄笑起来,那名士子面红耳赤,见这情况也不敢强辩,只能悻悻的闭上嘴,就在这时,忽然响起一阵锣声,几个红营的干部押着几个人一路行来。
他们找了一个之后用来晒谷的空地,在那些被麻绳绑着的人每人腿弯里打了一棍,强逼着他们跪下,一名红营干部清了清嗓子,朗声道:“百姓们!乡亲们!红营如今在整风肃纪,要批评和自我批评,有些贼人却拒不服从、抗拒坦白,咱们今日就把他们抓来,让大伙好好批评!”
周围的人群都聚了过去,李名也凑上前去,却见之前带着他们这队的刘老六也在其中,不由得皱了皱眉,一旁那名之前抱怨不断的士子哼了一声:“看看,又是抓又是绑的,说什么整风?还不是在折辱人?我说有辱斯文,有错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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