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封在后头看得真切,自家大人右手始终按在腰间剑鞘。
靺鞨人没有收缴三人的武器,也不知是不敢,还是认为他们三人做不出什么,不屑收缴。
通译的声音开始发颤,帐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。
古尔罕猛地站起身,七尺高的身躯在帐顶投下巨大阴影。
“贵使莫要强逼!”古尔罕的话混着浓重喉音,“当年契丹大汉耶律大贺带着十万铁骑,与靺鞨诸族做过一场,那时靺鞨比现在更强,我等尚不是对手。”
“所以大首领只怕契丹,不怕我奉国了?”张泛突然抽出腰间佩剑,“真当张某的剑不利乎?”
周围传来一阵抽刀声,一众靺鞨武士惊怒交加,团团围上。
翻译早已说不出话来,倒是刘大封也随之拔剑而立,魁梧的身姿极有压迫感。
古尔罕的瞳孔骤然收缩,似乎根本想不到在自己的主帐,对方竟然敢拔剑威胁。
到底是你们出使,还是我出使啊?
再怎么说也是一部之首领,当着手下的面如此被恐吓,古尔罕面上已有愠怒。
“足下不过三人,不怕我一声令下,将尔等砍成肉泥吗?!”
张泛却是冷笑一声,又向前踏了一步:“首领与我之间不过十步,汝现在下令,本使血溅五步之下,未必不能拉着首领共赴黄泉。”
“便是在下剑术不精,未能拉首领一起,那也无妨。今日我死在此地,明日大奉的军队便会将这里踏为平地,我也会名留青史,千古流芳!”
翻译此时也回过神来,语气飞速地将张泛的话翻译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