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怪你不信。”郑无牙反而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,“若太子没有严重失德,废太子是没有道理的,皇帝要这么做,不只是坏了大唐的规矩,还坏了李氏的规矩。对于李氏机要处而言,皇帝真要这么做,那就是过界了。现在能废太子,那将来就能废李氏机要处。所以面对皇帝的这种态度,李氏机要处必定会给予回应,你想废太子,那我便设法废裴国公。”
顾留白沉声道,“那按你这意思,是互相威胁?你不废太子,我就不废裴国公?”
郑无牙看着顾留白,认真道,“我没去过长安,但我家中大人却觉得以皇帝的真正性情,他所决定的事情,是没有人拉得回来的,所以现在不是互相威胁,而是已经互断手脚了。裴国公是皇帝的得力帮手,而太子在李氏机要处看来也是能力不俗,也是可以用于对抗皇帝的工具。”
顾留白冷笑起来,道,“所以听你这意思,不是你们郑氏想干,而是你们郑氏也只是按着李氏机要处和太子的意思办事?”
郑无牙料定这“卢乐天”知道轻重,也不否认,只是叹了口气,道:“郑氏这些年一直和太子走得近,料想太子走得如此沉稳,坐那张龙椅只是时间上的问题,谁能想到太子会蒙难?但话说回来,哪怕太子真被废了,郑氏也能依靠李氏机要处,而太子落难时郑氏也鼎力相助,那若是将来太子东山再起,郑氏自然好处极多。卢公子,我郑氏是无奈被卷入这李氏内斗,这李氏内斗太过凶险,裴氏都要遭殃,卢公子你是大唐难得的才俊,我把这话挑明了,这浑水能不能趟,我想你心中自有计较。”
顾留白深吸了一口气,假装深思片刻,然后才道,“此事重大,我看你似乎连修行者都不是,怎么知道的这么多?”
“你怀疑我是胡扯?”郑无牙笑了起来,道:“卢公子,其实你要明白,长安那种地方,修行者的修为乃是身份和天赋的象征,但是真正隐藏在外面办事,最重要的是脑子,若是有了修为,反而在厉害人物面前无所遁形,像我这样的一个小镇上的富商,有个六品七品的修为,不是相当于扯个大旗在屋子门口,说自己有问题么?也不怕你笑话,这一口烂牙和特别小气,对吓人苛刻,这也是故意弄的。谁也不会觉得这么一个连自己的牙都不知道爱护,一点自制力都没有,还如此市侩的一个小人物,能是郑氏门阀的重要人物。”
“重要人物?”沈若若忍不住出声讥讽道,“多重要啊?”
郑无牙看了一眼这姿色平平的大婶,不屑道,“郑氏扶风郡情报总枢督主就是我,郑氏在扶风郡之中的任何动作,都经我之手,若是你们已经去过西观山,自然就见识过了那些火器,恐怕也知道了私铸钱的事。私铸钱的工坊是我一手安排,这火器的来龙去脉,整个扶风郡,也只有我和司徒擎城、叶凤阙清楚,连盛英都不知道,你说我重不重要?”
沈若若也不屑道,“出门在外,身份不都是自己给的。你说你是郑氏什么情报督主,我还说我是静王妃呢。光耍嘴皮子有什么用。”
“就你还静王妃?”郑无牙觉得幸亏自己没牙了,不然真的连牙都要笑掉,“估计你都不知道静王妃给顾十五给透了吧?就你这模样,顾十五透得下去吗?”
“噗!”上官昭仪一下子笑出了声。
沈若若瞪了一眼上官昭仪,转头看着顾留白却心中得意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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