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此,裴妍心中大惊,此前只是一叶障目,只见得韩师兄修为之高深,与之相交亦是倾心尽力,为的是韩师兄能垂恩余下,指点修行,免了近卫血炼法门之苦,包括她自己亦是修得如此法诀。
缘何至此呢?
还不是因为修行快、威能大,脑海中又想起那诏安虎妖自云层而下择人而噬的怖状,彼时若无那枚血矢,岂非死生尽数操于妖禽之爪。
是何等的无能为力。
不二宗练气境方可入内门,难成功果的下山驻守入世,修为亦大多泛泛,见一修为有成的弟子下山殊为不易,这也是为什么裴妍那亲近笼络之意都无需暗示了。
或许也是,此前有兄长来信,知道韩师兄与王兄相熟,便心中开始就是亲近之意。
唐王话音既落,裴妍心中便想了这许多,心中开始纷乱,良久开口道:“韩师兄与王兄相熟,行事应当会有余地吧。”
那最后一个字,透露出她心中也是不大确定,在这世间,修行中人本就与世俗不同,何况韩师兄似乎有离宗另立之意,自言修道。
唐王眼见裴妍如此,心中微叹开口:“其人行事莫测,那气运宝器直言索要,并非借用,寡人也不好甄断。”
眼见裴妍眉头紧皱思虑愈重,担心其身体,心中暗悔,开口宽解道:“尚未至此,虽不知那韩楷境界,不论如何,宫内有老朝奉压阵,当保无虞。”
心中略叹一口气,接着开口道:“其人如此开口行事,多少欺人,视吾唐国无物。”唐王心中也是将韩楷此前所谓的承诺四边永镇,拒四方妖兽的事忽了个干净,笑话,简直天方夜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