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宇天拿着那一本本书,翻开找着他喜欢的动物图片。
“唉呀,还有大肥猪啊?还有大公鸡啊!”雷宇天越翻越兴奋。
操场上,费仁新和刘悯农大声地吵着。
“你就是鼓捣我,我们班是三年级的时候,你说从三年级开始打扫厕所,我们班是四年级的时候,你说要抓勾(抓阄)打扫厕所,我们班是五年级的时候,你又说厕所和水沟都由五年级打扫,你这不是鼓捣人是啥子?”刘悯农理由充分。
“呢个是工作,是工作!你们是三年级的时候,那个时候是那样规定的,你们班四年级的时候,不是你在闹不公平吗?你既然说不公平,那我们就只有抓勾(抓阄)噻,哪个让你运气pie抓到了打扫厕所yai?你们呢学期是五年级,你们班人数最多,六年级要抓紧时间学习,不给你们增加公共区域的打扫,雾白(难道)让新来的一年级去打扫吗?”费仁新说得也不无道理。
这是上午第三节课,两个老师在操场上吵,其他没有上课的老师和上课的老师都出来看了。
“看啥子看?有啥子稀奇看?该上课的上课,该办公的办公!”费仁新黑着脸说,“我们两个扯不抻展的话,就去中心校找封校长,我们去评他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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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校长就找校长,你以为我怕呀?”刘悯农说,“你以为你硬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?你当个主任教师也叫官儿呀?”
“我这个不叫官儿,你恁多年啷个不当一回呢?”费仁新冷笑着说。
“你那号儿官儿,送给我当我就不得当,一天只晓得舔领导的肥,鼓捣我们呢些耙皮(好欺负)的人!”
两人一路吵着出了校门。
“呢个学校的老师,隔几天又在吵架,搞啥子名堂哦?我是没得娃儿在呢里读书,我屋头要是有人在呢里读书,我就去找校长告他们!”附近的一个老人说。